常见病治疗方法不宜在疑难病防治中使用
一、常见病防治方法不宜在疑难病防治中担纲
世间任何事物的产生、发展和变化消亡,从整体方面来衡量,都无一不是环境的产物,疾病的产生发展变化也不例外。其间每一事物的属性又由其特定的环境关系所决定,并且随环境的变化而分为若干变化阶段,最后虽属同一本质但却因阶段性差异而呈现出本质属性的层次差异,这就是同为人参,长在长白山的为宝贝,长在峨眉山的其效用与胡萝卜相差不大的道理,这是从属性差异上讲。若从成长阶段的哲理上讲,前一阶段的发展结果为后一阶段成长原因的说法,恐怕也没人会反对。可明明是常识性问题,但应用起来时由于对这一观点内涵和外延理解深浅不一,看法也就千差万别。针对性的处理措施,要么人云亦云、要么标新立异,把事物发展阶段性质变决定的问题,要么以惯性思维推论,要么误把表面现象当本质。世上好多事之所以功败垂成,很大程度是拜这类普遍存在的思维误区所赐。在疾病的防治中,这类失误比比皆是!
汗、吐、下、和、清、消、补、滋,是在治疗常见病中缘于“用药如用兵、药到病除”的对抗性原则而制定,这类疾病属敌对矛盾性质,只有一对一的强力手段才能祛病以强身。尽管皆法仍重视对正气的培育与补充、视正气的衰旺而决定“急则治标、缓则治本,不缓不急、标本兼治”。但整体上都是当作敌我矛盾处理,在病人体能允许的情况下,医者都喜用攻城略地的暴力之举,往往药到病除。对这些被称为常见病的防治方法,古人已经累积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系统完善的理论体系,作为后人认真传承就不错了,我们常挂在口边的发展中医、创新中医这个口号的真实内涵,无非就是完善传承,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解决好前人没有解决好的问题。我这样的议论,可能让一些同道感到不快:五千年的中医文化怎么还有古人没解决好的问题呢?不过是我们还没真正传承罢了,不要给中医理论体系抺黑!对此类质疑,我的答复是:生物学及生物医学,远比其它学科复杂深奥得多,对于生物和医学问题的研究与发展,随时空的变化每一历史时期都会遇到一些新问题,同时也会留下些暂时无法准确认识处理的问题,这是客观存在不容否认的事实。如果连这个起码的事实都不能面对,那怎能认识清楚:中医药学是五千年文明结晶这个在累积沉淀中逐步丰富发展的历史源流呢?
客观地说,古人对疑难病成因的认识从整体上说并不完美,尽管对每一种疑难病都有一定的研究,有一定的深度,也的确解决了一些具体的临床问题,但在相当大范畴的一些问题上,如以效果立杆见影为标准来评估,其实就很难用符合“疾病发展规律”一语来作判断,这起码说明:
其一、常见病的特点与疑难病有本质属性的差异,辩证论治、一人一方、一病一方,把入侵人体的疾病当作敌人,在投鼠忌器的原则下,当作对抗性敌我矛盾处置的治疗常见病防治方法,不适宜于在疑难病中使用!
其二、被医学界普遍认同的“扶正祛邪、清热解毒、活血化瘀、软坚散结”的肿瘤治疗理念,只针对常见病初愈后的一般性疑难病有用,这个阶段的疑难病仍属常见病范畴的末期,对人体的侵蚀还在浅表,不具备侵蚀人体生物自主控制系统神机的条件,仅仅是影响而已。如以该法进行正确的处治取得立杆见影效果,即证明或气、或血、或痰、或瘀、或风、或寒、或火、或燥的内伏层次较浅,还未明显对自控系统神机构成运动障碍。一旦该法屡用无效、或收效甚微,即证明:这些隐患存在的时间长、体内因此累积的毒邪增多,内环境开始恶化,疾病的存在正一步紧似一步地干扰了控制系统的正常运行。此时矛盾的主要焦点,已经不是隐患本身,而是因隐患导致的内环境的进行性恶化。无论是西医还是现代中医对构成病名围城的息肉、结节等无可奈何的原因,就是不明白“环境生万物”,环境一变事物的性质就随之渐进性改变的道理,默守常见病治疗成规、默守常见疑难病治疗成规,不知汉唐、何论晋魏。研究思路跟不上疾病发展转归的体内毒邪累积的环境变化,找不到准确的标的定位,束手无策、爱莫能助之余,又不愿进行深入的、刨根问底的探索,剩下的就只能就症论症,抓住细节搞出些科学的海市蜃楼来。为满足虚幻、短暂的荣耀买单的是社会资源的大规模流失与民众的痛折磨!
二、校妄过正不可怕、可怕的是顾左右而言它
任何与人的行为有关的事物,能做到十全十美是不可能的,神仙、圣人都要犯错误,何况我们都是凡夫俗子。俗话说:不怕犯错误,就怕犯错误不认错、不改错。在这里,认错和改错的品性,在一般性事物的得失中,90%以上的人都是有的,毕竟功名利禄为人人之所追求,犯错不认错不改错,就意味着离功名利禄越来越远。但面对新事物研究时的认错和改错就不那么单纯。前者之错一般都很显眼,而后者之错则往往很迷茫,大多数情况下错误或被掩盖在功名利禄的背后,使人难以割舍;或被掩盖在一些似是而非的真理底层,让人莫名所以,难以适从。
医学发展到现阶段进退失踞的窘态,就由上述两个“或”的内涵所促成。一则,一旦认错既得利益就将因认错改错的时空过程而消失了殆尽,给人从高处跌落的失败感是很丢人,很痛苦的。况且,一切从头再来,天知道新的成功会在哪个猴年马月?二则,即便克服了功名利禄的诱惑,能坦然承认错误、面对失败,一切从零开始,可路在哪里呢?三条歧路尚可以亡羊,何况面对干年无解难题?
于是乎:现代中医主张中医科学化者有之、主张废医存药者有之,主张去《内经》化者有之、主张以研究经方重振中医雄风者亦有之。上述种种形式的思潮孰是孰非的问题不搞清楚之前,所有的努力包括大到立法、小到临床中的所有问题都难予得出一个有利于未来理论建设和事业发展的定论。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反躬自省本来是事业在承先啟后的危机转折点上的必修课。可我们倒好,为了既得利益,被西化侵蚀灵魂的管理层不愿去西化;因西化把中药搞成脱离中医思想指导的西式动植物而获取功名的大家不愿意去西化;顺应西化潮流博得主任、专家称谓的人士也不愿去西化。于是乎:主管高层被西化集团利用,巧用国家权柄出台了用科学改造中医的《中医药法》;于是乎:在三甲医院的中医专家们为响应科学改造中医、推动中医现代化,掀起了精准治疗、处方量化、经方深度研究的热潮!
我想不明白:西化已经让中医奄奄一息了,适逢中央高层的大力度扶持,本是一个扭转乾坤、重振五千年文明辉煌的重大历史契机,为什么还要如此不负责任,又如此轻而易举地浪费掉!
也许中管局的官员、身为人大或政协委员的中医药集团的权威大专家们会振振有词地说:青藁素得了诺奖,得了诺奖就因为是接受科学改造的结果。我的答复是:未得诺奖的青蒿已经护佑中华民族繁衍倡盛了几千年,一直不见什么风彩,青蒿素服务全人类也少说20年,同样也不见什么风彩,甚至它的主要研发人一直处在被压抑状态,为什么自己的瑰宝自己遭踏,当别人承认时自己又改弦更张忘乎所以了呢?一个青蒿素如此遭遇,那比青蒿优越十倍百倍的中医药瑰宝难道也要等洋人拿去变成宝后才会引起主管部门重视?如果真是这样,主管官员们、现代中医专家们的民族尊严、国家尊严也太那个了吧。以上是就掌控中医药发展方向的行政与学术管理层而言。
就仅徒有中医专家虚名,却用西医思维看病,又不愿在中医复兴大潮中落伍的人而言,把中医复兴重点放在对经方的研究上,虽不能说是一条死路,但同样也仅与西化的产物相类似,不过是名词和理论表述不同而已,尽管他们之中不乏令人尊敬、确有深刻造诣,把中医理论说得很通透的大家(客观而论,在“术”的层次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达到一般经方派的水准,更谈不上县有仰望黄煌层级大家的资格)但仍然有在整体上“重道不全面”的嫌疑。毕竟,中医以讲理为主,这个理就是人体整体天人合一条件下,人体生物自主调节控制系统,在气血津液升降浮沉运动交融生发中的整体性、层次性、关联性与稳定性。套用古话说,这是规律,是天道!只有明了天道才能更有效地“以道驭术”!唯其如此,校妄是必须的,只要不过正就行,即使过正也比不关痛痒地顾左右而言它对发展更有利,理由在于:一旦过正矛盾必随之出现,随时在提醒研究者的警醒而及时予以纠正,而顾左右而言它的温吞水则不具有纠错的功用,它最终是要以和平的、潜移默化的方式把中医——这只五千岁的青蛙煮死掉的!
三、只有整体调控尊天守道,才能道术并重、以道驭术
常见病对于机体有敌我矛盾的属性;常见疑难病为阳陷阴中,对机体来说具有敌我交炽难分难解的属性;息肉、结节、囊肿、增生、瘤子等层级逐步升高的疑难病,都在在进行性累积发展中缓慢蚕食人体自主控制系统神机的疾病。它们既同源异派互为因果,又都有如藤上的瓜,具有春华秋实、前后阶段性递进的因果规律和具有在渐进性中完成质变的属性。说透了疾病像所有社会人文、生物属性一样,都是人身整体天人合一环境中的产物,疾病因素与人体内环境交感化生的种种磨难,都逃不出“大宇无垠而有道、大道无形而至简”的定律,不就都是《内经》天地阴阳二气交感变化而生成的吗?
从防治的角度说,只要首先分清了由于人的秉赋各异,顺天应时做得好与不好、与天地阴阳二气交感变化平衡与失衡的具体内涵,归纳认识清楚:对常见时行症失治、误治、治疗不彻底留下隐患生成的常见疑难病、及疑难病长期存在又演变出來:心脑血管病、糖尿病、癌症、及再障、狠疮、白塞氏症、骨坏死、脉管炎、肺纤维化等疑难病。
在搞清了常见时行症、常见疑难病、与各种被称为不治之症的疾病之间,都属同源异派的病因,只因参与阴阳二气交感的病邪属性之异而发展而成为各种疾病、又因为发展阶段不同而具质层次上互为因果前后递进发展的差异与形态。在进入第二阶段即常见疑难病阶段后,它们共同的发展方式都是伴随内环境恶化的进程,一步步侵蚀人体生物自主控制系统,让控制系统陷入紊乱无序的状态,出现有如社会问题中的行政不作为、乱作为、弱肉强食、破坏党纪政纪、目无国家权威的混乱现象。
明白了自主控制系统疾病及它们本质的同一性;并且知晓了它们从功能到器质、由原因到结果逐步递进的变化规律。就明白了所有控制系统疾病都是内环境恶化因素侵蚀损害了控制系统使之失去平衡,不能发挥正常的防御功能惹的祸,那按照敌人从哪里来?怎样来?就让它怎样滚回哪里去的原则处理。有如战场上战略问题一样,为避免不必要的杀戮伤及机体,只采用断水、断粮、断路、断通信“无为而治、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从整体气血津液升降浮沉运动的形式入手,平衡调动机体整体的防御力量,让控制系统内部自行掀起一场内环境大扫除、逐邪以养正,顺势在往复循环的运动中逐步将毒邪清理并排除体外,内环境一旦向干净整洁转化,癌症等疑难“绝症”就失去生化的源头供应,而陷入免疫系统的汪洋大海中,等待它们的就只有死亡一途。针对这一点,我的弟子问我{不管他是否认我为师,反正是我在教他)平衡调整的目标是什么?怎样用药?我的答复是:没有具体的目标、严格地说目标是空,所谓“空”就是充满毒邪又无法量化的失衡的气化交感状态,通过对毒邪气化的清理扫除,营造出被《内经》称为能够激活生机、孕育生命的“氤氲”之气,“氤氲”之气所到之处,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任何被伤害的系统及组织功能都要先后被修复,任何为祸健康的毒邪物质都无坚不摧!何愁癌症等免疫系统疾病不乖乖授首?
明道之后,“以道驭朮”的原则即可贯彻实施到临床中,特别是把《癌症自我检查的三个标准》贯彻到临床中,就可以避免晚期癌症的出现,把癌症等控制系统疾病,轻而易举地消灭在萌芽状态。真正的难题在于:知不易行更难!对于一个潜心于事业、不为功名所累的研究者来说,疾病虽然神秘可怕,但再可怕都有蛛丝马迹可循,要找到它产生、发展变化的规律,并制定出行之有效且立杆见影的治疗方略并非难事,只要不崇洋媚外、不背叛祖宗,老老实实地尊崇前人遗训,在“术”层次上谨遵四气五味的属性为指导,加减化裁用好在系统机制的升降浮沉运动中,有益于滋生“氤氲”之气并使之保持旺盛的:补中汤、六味地黄丸、归脾养心汤、天王补心丹、人参败毒散等传统方药加入云贵川桂特有的名贵草药即可达到立杆见影的防治目的。
最难逾越的障碍在于人心!在于既成思维定势的束缚、在于人文去西化运动的早日展开、在于中华人文自信的真正回归!只有实现了上述目标,符合中医药发展规律的《中医药法》才有滋生的沃土!中医的灵魂才会回归,针对人体生物自主调节控制系统陷于紊乱状态的整体调控法,才可能进入中医药大学的教材而得到推广普及。民众的健康灾难才能真正划上句号!但按目前现代中医把持发展要津的趋势,这一切至少要30年才有可能实现,只可惜我们这一代是看不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