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最终完成构建以中医为主导、西医为辅的民众健康保障体系的国家战略任务,必须有一部《中医药法》、有一个严格按照《中医药法》把中医药发展规律认真贯彻落实到教、研、医、药等相关领域的只受命于国务院,不受任何相关机构干扰、掣肘,能独立行使执法权的管理机构,才能有效执行中央政府的临危授命。
有了这个前提为基础,就等于中医药事业的发展有了法律保障为靠山;有了自的当家人,可以心无旁骛地从事自己的专业,不担心天上飞来的横祸,全力以赴用廉价高效为社会服务取得的事实成就告诉世人:中医药是人类健康无可替代的保护神。但这只是从理论上推演的结论,要把这个推演落到实处,还必须要有一支庞大的、技术装备精良的中医药师队伍。面对被百年围剿后的残砖碎瓦,从表面上看,别说庞大的队伍,即便挑选合格的教练员都成问题。但自古中医的根在民间,不在紫禁城。俗话说:“家有梧挏树,不愁凤凰来”;又说“路线是个纲、纲举目张”。有了明确的政治路线,有既是内行又能高效行使管理权的家长,还愁招不到开疆拓土的将士?
窃以为:只要踏踏实实做好如下三件事,五年之后一支为政府在健康保障领域开疆拓土的中医师队伍必将出现。
第一件事:眼前最要紧的是拯危救亡、为将来多保留些根基。由国家拨出专项经费,组织专业团队,把硕果仅存的数十位国医大师毕生的临床经验和理论建树,以师带徒过程中的临床实践活动为依归,条分缕析地进行记录、综合、总结,为后人复兴中医时多留下些可赖以支撑的依托。
第二件事:认真反省中医教育的历史错误,为未来中医人才的培养打好基础。寒鸦秋水冷暖自知,中医被错误的管理改变了本质、改变了灵魂后遗留下的祸根对中医复兴发展的危害,只有中医自己才会有刻骨铭心的印记。在中央政府力挽狂澜、拯救中医于灭顶之灾的时候,中医包括管理中医的行政机关,首先要做的不是制定发展规划,而是发自内心的彻底检讨、反省。如果没有一个在鉴往知来的反省为基础,任何宏伟的规划都是无法落在实处的纸上谈兵。只有组织中医专家、中医药管理干部,对既往的错误有一个清醒的认识:明白为什么错?错在哪里?要怎么纠正?又面临哪些问题?才能正确地回答怎样处理这些问题?俗话说“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眼前不利用中央政府发展中医解决医保失败问题的良机,从根本上处理好中医药教育问题,徒把心思耗费在以运动的形式推动中医的发展上,昏昏噩噩十年之后,别说实施发展中医的战略规划,恐怕到哪里去找能用中医思维诊治疾病的医生都成大问题。如真是这个局面,我们目前雷厉风行地推动中医发展的努力,岂不是让后人传为笑柄?
比方说:中医药大学英语课的设置,有必要么?中医的根在中国,中医文化是以古文为主,只有谙熟古文才能深刻地理解《内经》、《难经》等经典中深刻的含义,真不知道把学习中医的工具医古文束之高阁,倒把与中医风马牛不相及的英语设为主科的用意何在?这种安排尤如教农民用渔网打猎;教工人使锄头做工,也多亏中国的管理天才们想得出来。
又如:近些年来设置的高级博士方剂量化研究科目,企图用数据的形式来给一个处方的临床效果下定义,这种混乱的思维模式被以大学高级研究的层次定位,依据的是什么样的理论?现实中,以单味药物成份提取的方式研究生产,并已经因在抗疟中获得显效而被授予诺奖的“青蒿素”,都只算得上来源于植物中药的西式药品,跟中医都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的西式中医科学家倒好,可以脱离临床、仅凭虚拟的数据就可以为一个处方做出有效无效的证据,如果你反驳他、他还会抬出对先贤使用的经方在疾病防治中的效果与量化结果的一致性来反驳你。面对这种被国家中医科技管理权威和顶级中医科学精英们联手演出的闹剧,我真是哭笑不得。堂堂五千年文明孕育的华夏精英,到底是姓中还是姓西?总之,西方文明对中医文明无论从学术体系的误导、修正上,还是从管理、限制的剿杀上,都是非常成功的!如今要在废墟上重建,要纠正的错误很多,这里不过是随意列举而已。
曾记得,美国原肿瘤医院的院长说过一句话,建议把现有医科大学的课程砍去三分之一,代之以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的问题,让学生知道这个世界太大,我们已经掌握的东西还非常少,从跨进医学大门时起,胸中就有一定要在某个仍属未知的问题上,有所建树的人生目标。
当然,退一步说,时代在进步、科学在发展,客观上我们的确掌握了不少有用的知识。虽然由于西医思维方式的局限性催生了科学主义,给社会造成了深重的人文灾难。但功是功、过是过,因其过错的存在就诋毁和全盘否定西医,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说不过去。中医药大学的课程设置中,人体解剖学学,常见的声相、影相、生化诊断方法在临床疾病诊治过程中,作为他山之石来弥补中医四诊八纲的不足,使诊断过程更简单、结论更确切是非常有益的。
第三种模式:前边谈第一种是为存在留根;第二种是为未来铺路。那么眼前的生存危机和发展困境怎么办?上周在微信群中看见篇博文,作者在文中针对时下炒吵得沸沸扬扬的大商家投资中医保健和医疗机构的热情,迎头泼了瓢冷水。尽管用词有些辛辣,就事实来说却也不是没有道理。他的大概意思是提醒老板们:时势洪水推动之下,难免沉渣泛起与沙泥俱至,现实中根本就没那么多能为投资商撑起一片蓝天的好中医!那些被奉为“治未病”的专家,其实是昨天还在为温饱奔走、对中医略知一二的半拉子。同时善意地警告投资商:做医药产业不错,但不要急于发财、要有耐心,要准备十年之内不以赚钱为主,要以培育自已的中医技术力量为中心,为十年以后占领市场打牢基础。实话说,尽管我不完全赞同,但他对目前中医力量的分析判断确不能否认是切中时敝的、也确实是投资商避免“善始者实繁、克终盖寡”这一结局的苦口良药!虽然是杞人忧天,但情非得已,我也曾经为国家在发展中医药事业问题上,雷声大、雨点小、具体要害问题涉及太少,而担心过。我安慰自己:可能国家领导人同样也有情非得已的时候吧!
还是说正题,谈谈第三种模式。也就是用《中医免疫系统功能紊乱防治法》在免疫病(即疑难病)防治中应用的方式,来说明:从“形而上者谓之道”的层次,对那些既有理论基础又有十年以上有常见病治疗经验的中医师,进行1~3月短期培训,快速壮大中医师队伍,以适应用疗效推动中医发展普及工作的模式问题。
这项工作的推动,牵涉到三个基本问题。其一、被培训对象应该具备的基本条件;其二、用以培训的方法、效果的可行性。其三:安排开展培训的主体性。首先讨论第一个问题。
不言而喻,我基本认同前边所提及的博文中,对拟投资医疗保健行业的老板们提出警示时,对今天还在为温饱奔波,明日就连升几级变成医生→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而成为治未病的上医这一乱象的评判。客观地说,接受传统中医教育的老一辈专家,大多已是七十以上的退休医师,指望他们来挑起复兴中医、成功打点健康产业,已不可能;而文革以后毕业的科班医生中,择其优秀者即真能用中医思维进行诊治的也为数有限,同样也无可能依靠他们来承担重任!这个的确看似无法迴避的现实。不过,还是那句话“应用之妙、存乎一心”。关键是你想不想干?敢不敢干?如果既想干、也敢干!那从无路的地方都要走出条路来!何况我们并非已到山穷水尽之时。
不错,文革后特别是近30年以来,中医学院培养出来的学生,用邓铁涛老先生的话说大都是“半个西医中专水平,半个中医中专水平的中医掘墓人”。他们之中的部分人,目前已经占据了如中医大学校长或制药集团老总的位置。中医去《内经》化;把青蒿素列为中药产品这些怪论就是他们的杰作。但凡事能一概而论,任何污浊的河水中,都不能排除有清流的成份,就像前面所说,在大环境的作用下,任何人都会有不得已而为之、不得已而从之的时候。要紧处在于:既想要做一番大事业,你就得有化天下万物为我所用的胸襟,和为实现理想百折不回的信心和韧性。人非圣贤,在大环境的作用下,生存的压力让人放弃理想与追求,原本为情理中事。当一种新的、可能在解决生存问题的同时,还会对自己的追求有所帮助的条件出现时,他们被环境压抑的天性和曾经累积的知识,就会找到喷发的出口,此时只要稍加引导、略做改造,他们像我一样憨憨的潜质、说不准会爆发出比当今在大学校长位置上的专家更有用的力量!
这种说法的理由在于:距离科学越近,距离真理越远!这些不能顺应西化潮流的中医学子或因此离开了本行、或降尊窝在乡镇。于他们的人生来说或许是种损失;但于医学来说却意外地保留了一块心灵的净土,为经日后改造的大踏步前进藏下了先机!毕竟知识虽被尘封,一旦被激活后的前景却是不可小觑的。况且,我从中医衰落的历史线索中,还发现了一个湮灭在现代化潮流中,未被认真发掘的、属于“道”这一层次的瑰宝。有了这个瑰宝,要把这些离科学很远的、属于“术”这一层次的中医弃子激活,让他们为中医新时代冲锋陷阵,不过是举手投足般易事!还是那句老话:“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说过:为了民众的健康与社会发展,愿把凝结毕生心血的“中医免疫系统功能紊乱防治法”交给国家!又说过:如果国家需要并且允许我动用国家中医教育资源,我愿与中央政府立下军令状:三年之内,利用”以道驭术“的方法,针对这些西化过程遗落的中医药弃子,为国家培训出100000人的高级医师大军,以满足圆满解决迫在眉睫的民众健康保障事业的要求……